出时,他还是感到一种类似听到断头宣判般毁灭式的绝望。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再次分明而无qíng地提醒了他她贞洁的丧失和她曾经遭遇的痛苦命运。彻骨的悲哀和无处宣泄的愤怒几乎令他窒息:为什么是她,是她这个惟一能真正地牵动他心的妹妹。
心绪不宁,早早就寝,毕竟不能安眠,便披衣而起,踏着溶溶月色走出宫室。守侯在外的宫女太监紧紧相随,他却回头喝止,只想一人安静地随处走走。
信步而行,脑中尽是关于柔福昔日与今朝的容颜,众多回忆纷繁jiāo织,使他的思维与前行的脚步同时迷途。待蓦然惊觉时才发现自己竟已走到了绛萼宫前。
更意外的是看见柔福俏立于宫院中,披发,只着两层生绢单衣,透过疏桐仰首望着夜空,感觉到他走近,侧首以视,便微微笑了。
他走至她身边,问:怎么不让宫人在旁服侍?
她答道:是我不让他们跟出来的。
他怜惜地看着她,说:穿得太单薄了。你现在身子很弱,不能着风寒,九哥让人给你送披风过来。
她拦住他,浅笑道:九哥不要走,我们说说话,
不觉心有一颤,他停步颔首道:好。
她一时却又无话可说。两人默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