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侧首看着,若有所思。婴茀在他异于往常的注视下却又局促起来,再次低头沉默。
你当初为何会拒绝郓王?赵构忽然问。
他问得相当平静自然,但在婴茀听来却有如惊雷乍响,脑中有一刹那的空白,随后才渐渐寻回意识。她丝毫没想到赵构会察觉到赵楷曾对她有qíng,虽向他提过靖康之变时赵楷让人救柔福帝姬与她出宫之事,但她叙述时刻意掩饰淡化了赵楷对自己的看重,只说因自己是柔福最亲近的贴身侍女,所以赵楷命人一并带她出去。此刻也不知如何回答赵构的问题才适当,只低头轻道:官家知道?
朕什么也不知道。赵构淡然道:朕只是很了解三哥,他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心思去教一个不相gān的宫女书法三哥当初何等风光,永远都是一副光彩夺目的模样,宫中女子皆为之倾倒,他既看中了你,你却又为何会坚持不受他所纳?
婴茀垂目默然不语,久久才轻叹一声,道:官家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赵构闻言直身再度细细省视她,终于微微笑了,随即起身展袖,启步出门。婴茀忙跟在他身后,在门前停住,裣衽一福相送。不想赵构却又转身至她面前,不疾不缓地从容伸手牵住了她的左手。
婴茀一愣,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