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昉闻言叹道:这点郎主甚至不须下令,臣敢肯定,只要他得知昏德公将往五国城,便是拼死也会要求随行。
宗隽一直默然旁观,听了韩昉这话忽然想到,当日玉箱如此qiáng烈地yù阻止完颜晟将宋二帝迁往五国城,除了固有的忠君爱国心外,必也是因料到她父亲会要求随行,从而将彻底失去自由在苦寒之地渡余生,所以她才决定铤而走险孤注一掷地在此时行巫,想控制郎主,将二帝及父亲留下。
想起宋宗室迁韩州那日玉箱在父亲裂袍后扑倒在烟尘中恸哭的qíng景,宗隽有略微的感慨,玉箱这样有心机的女子他并不喜欢,但她对父亲的真qíng却也会令他多少有所动容。她如此聪慧,那日去送行,致使孝骞与她割袍断义应该是她料到的结果,或许,她根本就是希望让父亲当众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以免日后自己出事会连累他?
玉箱临终时那凄艳而宁和的容颜又浮现于心,映着弥漫纯红的血色,她唇际的微笑绝美至奇异,她身上有淡淡光华,还如初见那日,黑木旁绽放的丹芝宗隽忽地有些不安,暗暗深吸一气,摒去脑中关于她的景象。
在几位重臣进谏下,完颜晟终于放过了孝骞,但洗衣院的女子仍在劫难逃,一个个被反复严查,若有证据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