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月从建康回临安,中途宿于钱塘江边,被cháo声惊醒,还以为金军bī近,一跃而起就想跑;岁末乘舟出海躲避宗弼大军追击,一连数月不敢登陆,连今年元旦都是在舟上过的。每每听你提起他,我总疑心与我所知的不是一人,你的九哥何等英明神武,岂会被人追击得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他刻意qiáng调了丧家之犬四字。柔福眼睑微颤,咬紧下唇,但仍不发一言,冷着脸不作回应。宗隽心知她如以往那样只把他的话当对赵构的攻讦,便一哂低首,俯身紧盯她,等她睁开双眸:有些事我有否跟你提过?他登基后不久便遣使来金通问,第二年更遣宇文虚中奉表来上京,贬号称臣,要求和议。
和议!柔福果然一惊睁目,怒道:你胡说!
宗隽一舍戏谑口吻,郑重道:我没有骗你,他确实向大金请求言和。当然,郎主并未答应,下令留下宋使,继续进兵伐宋,你九哥眼见和议不成,才只好以几支残军苟延残喘地与大金对抗。
柔福有些茫然,怔怔地看宗隽,喃喃道:他真的
他真的不是你认得的那个九哥了。宗隽又微微笑,伸手理理她鬓边散发,再轻抚她的脸:你就算回去也找不回以前的他,而如今的他,也不能给你期望的东西。与其彼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