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贤不顾,扬手推倒yù拦他的两个慈宁宫内侍,昂首迈步直入内室。待见了挡于韦太后面前的屏风帷幕,他步伐微有一滞,但随即继续前行,一壁冷笑一壁两掌劈开面前阻碍物,终于直面韦太后。
韦太后无处躲藏,坐于g沿惶惶然抬头,触见他灼灼的眼。
两厢都沉默。起初他的焦急与她的惊慌都逐渐散去,末了只是无言的对视,如此良久。
终于他开口,低沉地,声音听上去gān涩而暗哑:我走了。
她仿若自梦中惊醒,似本想笑一笑,又立即觉得不妥,收敛心神正襟危坐,摆出国母姿态吩咐侍女:赐沂王坐。
这其实是件诡异的事,本朝皇太后坐在寝宫g沿吩咐赐坐于金使。但侍女惊骇得早已忘了为此觉得诧异,匆忙为宗贤奉上座椅,随即又远远避开。
而宗贤并不坐,只是继续看韦太后。距离依旧很近,太后呆呆地在他注视下端坐,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走了。他又说,却不移步走,盯着她的眼睛中分明有某种期待。
最后他等到的是皇太后一句关于赏赐的话:沂王护送哀家归宋,历经数月,甚为辛劳,今沂王将归,哀家特赐三百金,聊表谢意,请沂王笑纳。哀家祝沂王眉寿永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