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个功高震主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王德政急道:“不是……”
林牧摆了摆手,示意他一同坐旁边的石台上,看着冰封的河流,出了会神,这才道:“咱们平辈论交,你一辈子力身农业,也足够让我称你一声王哥了。你知道吗?在我小的时候,我家里旁边也有几条小河,或许称之为‘沟’更合适……”
对林牧早有调查,也知道林牧家乡的情况,王德政只是一想,心里就泛出林牧家乡的地图来。
“那时的河水是真的好,每天折根扫帚的竹枝,就能坐河边钓上一天的泥鳅。地头一块十平方米、以前用来蓄水的方池,里面都能有一尺来长的黑鱼,当时都穷,抓回家时,小弟小妹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上一年级时,那一段时间水干了,即使如此,一个村民挖了一下沟里两三平米的淤泥,就挖出来两盆泥鳅、黄鳝来,当时我不知道有多羡慕。
有一年发水,拿着一个麻袋在窄水处,甚至都能抓住几斤重的大鱼……”
思绪飘远,林牧的脸色也慢慢转得黯然:“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水里再也没有了鱼,里面洗澡的人也不见了,一些村民打农药,随意就将农药瓶扔水里,一片奇异的怪味!近几年才有些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