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服。
叔叔脱了橡胶手套,才想在衣服上蹭掉悟出来的手汗,突然想起自己穿的是新衣服,赶忙停住手,把手伸到水龙头下,仔仔细细的洗了又洗。
洗完手的叔叔,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端端正正、挺胸抬头地站在那里问道,“桥桥,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高桥端详了一会夸奖道,“好看”
叔叔听了美滋滋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高桥这才想到,这可能是叔叔这辈子穿过的第一套新衣服。当初在国内的时候,不光是叔叔,包括高桥自己和所有的乡里乡亲,能穿得起新衣服的都不多。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高桥往往是穿不到新的那三年的,他小时候穿的衣服,岁数可能都比他自己大。补丁上摞着补丁,窟窿里套着窟窿。
因此,高桥小时候也曾有过一个很哲学的思考,一件破裤子一直拿着布头修补,直到原先的布料全都没了,这件裤子还是原先的那件裤子么
不过,现在那个高桥已经因为高烧不知道哪去了,现在的高桥,虽然不是那个高桥,但却有那个高桥的记忆。
按照那个高桥的思考,这个高桥可能是那个高桥身上的一个补丁,说这个高桥也是那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