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儿后情绪几番波折的孙氏,一时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冷风里抱头痛哭的场面太悲怆,大舅母忙吸了吸鼻子,道:“瞧母亲欢喜的,天气也顾不得了,怎么穿着屋里的软鞋就出来仔细地上冷。”
包妈妈用袖子沾了沾眼角,配合的道:“老夫人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见外孙女。奴婢要伺候换鞋都不让。”
“还说我也不知是谁在我这里都坐不住了。”定国公夫人打趣两个儿媳。
悲伤的气氛被冲淡,只余欢喜,众人嘻嘻哈哈笑起来,挨挨蹭蹭的进了屋,就连撩帘子的小丫头子都满面笑容,像是过了年似的。
秦宜宁一直含着泪微笑,听着舅母与外祖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关怀,话都插不上。
这个场面,是她曾经从梁城回京一路上幻想过无数次的。想不到在自己家里得不到的,竟在外祖母家得到了。
她昨夜辗转反侧,思考出的那些突发状况和应对办法,好像都是无用功,倒是她杞人忧天、小人之心了。
定国公夫人由两个儿媳服侍着坐在首位,大舅母、二舅母以及孙氏就在一旁各自坐下。
包妈妈为秦宜宁端来蒲团,秦宜宁跪下端正的行了大礼:“孙女请外祖母、两位舅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