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氏闻言若有所思。
秦宜宁方才一番话,字字都如洪钟一般敲在她心头。她性子是冲动了一些,可并不觉得自己蠢笨,只是有时意气用事,容易被人几句话就哄了去,会被蒙蔽双眼。
母亲说,秦宜宁看事透彻,原本她还不以为然,如今听着她几句话就将事情说开来,她不得不承认,母亲看人的眼光总不会是错的。
可是,她养大的姑娘,本性居然会是这般吗
孙氏有些不能接受。秦慧宁在她的心里一直是端庄温柔,对待姊妹谦和懂事的。可是自从秦宜宁回来,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变的绵里藏针起来。
她作为母亲,虽然可以理解秦慧宁不安的来源,可是今日在国公府,定国公夫人言语中几次敲打,已经说明就连她老人家不在眼前的,都瞧着秦慧宁品性有问题。
如今马车上,秦宜宁更是将事情掰开来说
孙氏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
秦宜宁不愿看秦慧宁默默垂泪像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是以这会子再度垂眸观察裙角上的花纹,继续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马车上一时陷入了安静,安静到秦慧宁惊讶的感觉到自己的抽噎声成了马车中唯一的声响,她感到一阵尴尬,不由自主的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