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抿了抿唇,抬起头时,清澈的眼眸宛若一汪清泉,满是疑惑的看着秦槐远。
“女儿并未抗旨,也未去做什么过分的事,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即便定国公有罪,可犯妇产子之事,历来也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我想,即便我不出手,皇上知道了也会派人去救五表嫂的。更何况,我本来就是昭韵司东家,教坊来了新的犯妇,我昭韵司正缺人手,去将人赁来又没有什么过错。这昭韵司赁人的规矩难道不是皇家定的?”
“你这丫头!”秦槐远拿起《左传》,轻轻地拍了下秦宜宁的额头:“道理还都成你的了。”
一点都不疼。
其中还有淡淡的宠溺。
秦宜宁摸着额头,再看向秦槐远时,眼中的孺慕之思几乎要化作温泉将秦槐远浸入其中。
秦槐远心中温暖,道:“你起来吧,丹青刚才命人预备了桂糖糕,你陪我用点。”
秦宜宁不挑食,什么都喜欢吃。但是桂糖糕是她的偏爱。
想不到父亲竟然知道?且还考虑到她今日忙碌没有功夫进食的事?
秦宜宁很是感动,笑了一下应是,起身坐在方才的位置上。
丹青和墨香二人便端了各色糕点进来,轻轻放在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