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也是真心。”
秦宜宁轻轻地抿着唇,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太子殿下的确有他的优点,只是一则,他这个守成之君,守的‘成’未免也太糟粕了。”
“女儿说句大不敬的犯上之语。如今天下大乱,大燕的太平日子也是暂时的,就算没有外敌,朝内的贪腐之风要整,百姓的流离之苦也要救。可皇上自个儿都带着头的贪图享乐,不顾民生,我看要想指望皇上励精图治,还不如指望他早些龙驭宾天。
“而太子的才能,偌大一个烂摊子交在他手里,恐怕他根本就端不稳这个架子,何况外头还有鞑靼、大周虎视眈眈。依女儿拙见,咱们秦家最好是早做打算,想好退路。纵然父亲不在乎为国捐躯以名节志,可也要考虑到老太君他们。
“定国公府血的教训就在眼前,咱们纵不畏死,也不能为了这等昏庸无能之辈去死,是以,女儿是不建议与皇家之人再扯上牵绊的。”
秦槐远早知道秦宜宁思维敏捷,脑筋清楚,对朝政上往往能够见微知著,针砭时弊也十分准确。
只是如今当面听她直言不讳的说出来,那感受自然又是不同的。
虽然言语中对皇家的鄙夷是大不敬,可秦槐远不得不承认,秦宜宁说的是对的,这样的感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