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里有人瞧不见?
厉观文跟在李启天身边,所见所知要比旁人多得多,只不过所有事都烂在肚子里罢了,如今见李贺兰这般哀伤,厉观文的心里也不免为这位长公主殿下叹息。
既入了圣上的局,那就只能做个合格的棋子才能活得久,否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一个前朝的小内侍,是如何能做到如今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还不是因为他明白追随圣上第一要紧的是忠心,第二是听话。安阳长公主这模样,倒像是随时要忤逆圣意的,着实是危险。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之时,殿内传来逄枭行礼告退的声音。
厉观文忙带着小内侍去开店门。又有小内侍将逄枭的灰鼠毛领子锦缎大氅送上。
逄枭接过大氅,随意的披在肩头,与厉观文客气了一番,就目不斜视的下了丹墀,径直离开。
路过李贺兰身边擦肩而过时,甚至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李贺兰的目光却一直都粘在逄枭的身上,痴痴地看着他的身影,直到他高大俊逸的背影转出了院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李贺兰才倏然回过神来。
逄枭竟就这么走了!
他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李贺兰怒火中烧,提着裙摆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