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光。
没人再说话,只有微寒的风带着满山的花香轻轻拂过尸体的表面,让人竟是闻不到一丝腐臭。
她还说什么了?良久,男人方才低声问,垂在腿侧的手竟有些颤抖。
少年没有注意到,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回爷,没了。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突然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没有了吗?你竟是到最后也不也不念他一下,哪怕是恨。他将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等着它烂在肚子里面,然后手中马鞭蓦然挥出,将尸体卷出了土坑。
爷!少年惊呼,扑通一下跪在男人面前,哀求:爷,爷眉林姑娘就算再有不是,人死如灯灭,您就让她入土
如狂shòu般嗜血的目光令少年不由自主敛了声,长鞭挥出,狠狠抽在尸体身上。
你想付予花,我偏不许!
再一鞭,沉闷的响声中,破布飞扬。
你想就此安生,我不许!
恶毒的誓言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一件银白的长袍飘落,将沾染着泥土的腐坏尸身掩住。男人突然弯腰抱起尸体,几个起落跃上马背,然后策骑穿过杏花林向云天相接的地方狂奔而去。
二月来,桃花红了杏花白,油菜花儿遍地开,柳叶似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