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闺女死了,儿子憨了,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呀。”
郝沈梅坐在炕上,边纳着鞋底子,边和董晓俊感叹着。
“她命苦?这还不是她自己作的,要不是她作,王医生那么高的手艺,滚蛋的烧早退了。”
董晓俊撇嘴:“人家王医生给她娃用针,才开始用第二根,她就嚷嚷着不让给扎了,怕把她娃扎坏了,王医生给他娃搓背,背上的皮才发红,她就把王医生给拉到一边,心疼她娃的皮快秃噜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王医生本来就是益村人,在县医院干了二十多年,是他自己要求到益村保健站蹲点,这一蹲就是十几年,都快到退休年龄了,还是一个乡村医生。
郝沈梅好笑:“说的好像你自己看见了一样。”
董晓俊一脸认真:“哎,你还真说对了,当时我还真就在跟前。”
这事说起来和葛凯琳还有点关系。
葛随丑腿被打断的第二天,也就是高争气发烧第二天,刚好是礼拜六,下午不用上学。
中午放学后,跟平常一样,葛凯琳回家放下书包,拿起她的家伙什就往地里跑,抓兔子,找蛇窝,逮野鸡,夹田鼠,摘干酸枣,揪刺藜,拽枸杞,反正凡是她能弄到的东西,一样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