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打来的电话,我妈在地里干活晕倒,被送到医院。我请假跑到医院,医生说我母亲得了很严重的病情,需要做手术。”
“你是因为这个没继续上学吗”苏秋问道。
季克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继续握着方向盘,说道:“是的,我还记得我和我姐录取通知书到我母亲手里的时候,我妈高兴的到处跟人说,她儿子女儿有出息了,她砸锅卖铁都要让我和我姐考上好大学。可是没想到,我妈进了医院。”
“手术费的钱,我和我姐找遍所有亲戚,能借的都借了,家里的家具也能卖的都卖了。最后,我和我姐打算把家里的地也给卖了,但我母亲死活不允许。我便和我姐瞒着母亲,偷偷的给卖了。可是,仍然凑不齐手术费。我们家里的地在农村,农村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地,想要卖出好价格,是不可能的。城里有钱人,也不会跑到鸟不拉shi的山村买地。”
“手术费凑不齐,医院不给做手术,只能先靠药物维持。”季克苦笑着说道:“定期检查费、医药费零零碎碎的花销,很快就把借来的钱给花光了。无奈之下,我姐退学了。我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能让我姐一个人支撑着这么庞大的花销,于是我也退学了。”
“小克”苏秋靠在柔软的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