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在城门未开时就等待,里面之人必定非富即贵。
关越走到马车半米前,转头看了眼前方驾车的人,对方戴着个帽子,看不清样貌,穿一身深蓝色的劲装,勾出其匀称精壮的身材。
“到城门了吗?”
有人在马车里询问,很轻,是听了让人觉得舒服的腔调。
“嗯,”驾车的人应了声。
垂落的车窗被拂开,关越向前一步,挡住里头人的样貌,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吐出两字,“殿下。”
——尽管他刻意压低声音,但陈敬不聋,这二字鸿毛似的轻飘飘落在他耳内,接着化作千金压在心头。
来的,居然是位皇子。
他呆站原地,据他所知大皇子二皇子最近都没出城,那这位是……
陈敬开始想自己为何今日不干脆请假不来。
前面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是?”
“我叫关越,在工部任职,兵部中郎关山是我父亲。”
“哦……”
车内的人应了句,一般当官的人都会让儿子去接自己的班,这样行事会更方便,也容易上位。然而这位却“离经叛道”地跑去与兵部大不相同的工部,也不知当年和家里闹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