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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亭呼出一口很长很长的气,然后看了看周遭,这是与观水榭水流相通且处于下流的锦鲤池,看来她是顺着水流通过湖底的通道飘了过来。
想着,她看向转过头去不看她一眼的君子恒。
没见她都快死了么?他居然还能这么君子?
白青亭决定开口提醒下他,“君大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这么见死不救么?”
身后传来很虚弱的声音,君子恒知道自已虽一向自扫门前雪,可也非见死不救之辈,何况她都开口了。
君子恒从不知坐了多久的石块上站起身,他缓缓转身,对上她一双戏谚中带着冷芒的黑眸,沉默不语。
她浑身湿透,又血迹斑斑,大腿明显受了很重的伤,虽然简易处理过,但仍让他觉得刺眼。
在他的注视下,她将衣裙整理下,默默地把伤口掩盖住。
君子恒走了过去,在她跟前蹲下:“你是从观水榭中出来的?”
白青亭瞥了眼池水,再回眸定睛看他:“很明显不是么?”
他又问:“你受了伤……谁做的?”
她答得很顺:“我亲手扎的。”
君子恒一双温和的眼终于酿起了另一种情绪,不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