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心殿外,不必再入内了。
吩咐好,二人便同时入了养心殿。
进了御上房,眼前一片狼籍,宫人内侍皆跪了一地,双手皆伏,头磕于地,瑟瑟发抖,半点不闻声响。
御案上的奉折丢了一地,狼毫朱笔、朱砂墨、笔洗砚台等物什皆被扫落,散于御案四周。
连皇帝向来最喜爱的七彩黄龙御用茶具也不幸免,此时此刻正被摔成无数碎片散落各角,上好贡茶的香味仍可闻几丝。
龙宣高坐御案之后的龙椅之上,双手搭在龙椅两侧扶手上,神态威严。
虽无横眉怒目,但身为天子之尊的威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二人行稽首大礼有大半会了,皇帝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二人就那么跪于御案之下一片杂乱当中。
刘德海终归是跟了皇帝四十多年的内侍,了解皇帝的脾性,深知此时不是劝解劝慰的时候,只有实情才能让皇帝释下对白代诏的雷霆大怒,而接下来皇帝又会如何,他不敢想,也已想不得。
他敛了敛袖,双膝仍跪着,只是直起身,示意其他宫人内侍退下。
宫人内侍见皇帝并无出声,皆忙连滚带爬地退出御上房。
待御上房退清闲杂人等之后,刘德海再次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