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亮,但却足以照亮同在石桌上畏畏缩缩的老母鸡,它双足被紧紧绑着圈圈细绳,趴在桌面丝毫不得动弹。
白青亭一手托着下巴盯着它,一手逗弄着它油亮滑手的毛,“吴婶把你们养得这么好,你说,我是将你一刀割喉好呢?还是将你慢慢剖解肚皮好呢?”
它咯了声,像是在回她的话。
可她不懂它的意思。
白青亭猜着:“你‘咯’了声,意思是割?”
她笑了,它倒是聪明,知道死局已定,自已选了个痛快的死法。
可一个差些毁了她的人,她不想轻易放过,即便这个人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小时候在孤儿院,有其他小孩子欺负她还骂了大姐姐的时候,她当晚必然要偷偷去剪了那小破孩在阳台晾着的衣服。
就一个小破洞,其实不是什么大报复,可她心里偏就高兴了。
大姐姐说:“青亭,你这样可不好,怎么能因为他们骂几句就剪坏他们的衣服呢?院长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再买新衣服了……”
那时她抿着嘴不说话,安安静静听着大姐姐的念叨,心里却想着,他们坏,他们活该没有新衣服穿。
她就是小心眼的性子,她就是眦睚必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