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斩!”
衙役一得令,迅速提了十名李氏族人齐齐到行刑最前方的断头台,其中便有李森、李林两父子,他们跪在正中央。
从大理寺监牢一路押到午门一直安安静静沉寂得像已是死人的李氏族人们,在这个时候听到监斩官这一声无情的斩,似乎唤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不甘,他们呐喊着冤枉,哭嚷着不想死。
那样尖锐颤抖的声音,那样强烈的求生欲望,与她脑海中的那一幕场景终于有了些微的重合。
白青亭弯起唇畔,这才是活生生的人最真实的人性。
没有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能做到真正的沉寂。
没有谁。
或许他们历经了最初无效的挣扎纳喊,无力的认知让他们不得不认命,可当真正面对死亡,他们已无法再保持沉默安然。
刽子手高高举起钢刀,干净锋利的钢刀在烈日下似乎隐约可见往日残留的腥红,冷冽无情。
“喝!”十名刽子手一行排开,一人站在一名李氏族族人旁侧,他们各含了一口酒喷在钢刀上,大斥一声。
一声喝算不上什么,十声喝合起来威力还是挺震憾的。
莫说死到临头的李氏族人,就是围观的老百姓也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