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拢于宽袖之中,他端端正正地侧坐于榻上,如同他秉直的表象。
白青亭觉得,他骨子里还是有些邪祟的影子的。
比如他知道了她设计陷害了李森三族却未揭发她,而是替她抹了痕迹。
即便知道莫延之死是她用不光明的手段造成的,他也未曾多言,反是帮她躲过钟淡的追查。
可从他处理赵一鸣的罪责来看,他又光明磊落得让她迷惑。
他遵从皇法的准则,以法治赵一鸣的罪责来达到替明家满门报仇的目的。
虽然弯弯曲曲,却光明正大。
白青亭烦恼地也学他蹙起眉头,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做事的方法与他处事的准则就如同两头背道而弛的牛,除了越走越远之外,指不定哪一日谁拿了一块红布,便能让两头牛不觉斗起来而撞得头破血流。
“在想什么?”君子恒理清思绪后,掀眸便看到她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片刻后,白青亭恍然悟道:“罢了,虽说船到桥头不一定会直,但总要试过才知道。我白青亭怎能是胆小到连试都不敢的人呢?你说,是不是?”
君子恒没有回答她,又是凝视着她一会,复又转首看向铁窗外的晴空,他干净的黑眸渐渐染上灰色的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