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一眼的举动,但他就是按兵不动,他在等着白老夫人先开口。
终于在白老夫人吃掉一块紫薯糕、一块绿豆糕,白老太爷也早吃完冰糖玉米羹之时,她开口了:
“老爷,这青亭还真是个能耐的。”
一开口,她便赞了白青亭一句。
白老太爷只斜睨了她一眼,便轻轻地嗯了声。
白老夫人用帕子擦净了手指间的糕屑,又接过身侧的关妈妈递过来的碧螺春,喝了一口去去满嘴的甜味,方继续道: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竟是让那难缠的李知县夫人头一回这般知书达礼!连脸面都不顾了。只一味地说红娟的好,还自揭自个嫡长子的短处……”
白老夫人顿了下,她瞧白老太爷一眼,见他不甚在意。接过景伯双手呈上的碧螺春,与她一般喝将起来。
她舒了口气:“希望红娟和离一事真能就此揭过,咱们白家的百年清名总算保住,红娟在外亦得了个贤名,可这嫁过的女子想要再嫁又谈何容易?”
这是事实。
男子丧妻再娶。那是续弦续得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女子一旦守寡或被休弃、和离,想要再嫁却是难如登天,即便真能再嫁,那再嫁之人必也是最下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