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面圆盘里翻开两个倒盖着的白瓷寒梅茶杯,提起泡着大红袍的茶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白青亭执起一杯轻呷了一口,觉得犹味未尽,又连喝了两口。茶杯便见了底,她放下茶杯道:
“我不会同意龙筝进君家门,你也绝然不会背叛我,那么到最后只能伤了龙筝,可龙筝莫说是陛下,就是君家旁枝嫡系,她也是人人心上的一块心头肉!
倘若伤了她,我与你,甚至整个君家嫡枝便要与君家旁枝生了嫌隙,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界时免不了一场内宅动荡,即便没有,也会有有心人刻意安排搅局,不动荡也得被搅得动荡一回!
那么……”
君子恒那一杯茶也已见了底,他又给两人重倒了两杯:
“那么,君家嫡旁两枝必定分化,即便不严重,也会影响到我与五皇子殿下的大计。”
白青亭猜道:“你说,陛下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他偏向龙琅吧,不像。
说他偏向龙琮吧。更不像。
她有点糊涂了。
君子恒道:“君心难测,何况随意惴测圣意那是大忌,我们不必深入去想,我们只要明白一件事便行。”
白青亭一点便透:“陛下仍在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