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稍微安心了点。
孟珏拿出一根一尺长的银针,下尖上粗,与其说是针,不如说是一把长签,于安吓了一跳:孟大人,你要做什么
张太医忙做了噤声的手势,走到于安身边低声说:这应该是穿骨针,可吸人骨髓,传闻中黄帝用过,我也是第一次见。
孟珏将一块软木递给刘弗陵:皇上,恐怕会很疼。本该用点药让皇上失去痛觉,可我现在还未确诊,不敢随意用药,所以只能
刘弗陵接过软木,淡淡说:朕受得住。
张太医说:皇上若疼,就叫出来,叫出来会好受一些。
孟珏用力于腕,将针插入刘弗陵的股骨,刘弗陵面色刹那转白,额头的冷汗,颗颗都如黄豆般大小,涔涔而落,却紧咬牙关,一声未发。于安眼见着银针没人刘弗陵体内,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也透出寒意。
刘弗陵躺,孟珏站。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刘弗陵,手中的针保持匀速,缓缓插入股骨。趴在窗上偷看的云歌,感同身受,脸色煞白,咬着的嘴唇渐渐沁出了血丝。
人们形容极致的痛苦为刺骨之痛,这痛究竟有多痛听到窗外急促的呼吸声,孟珏眼中的墨色转深,手势越发地慢,将银针极其缓慢地推入骨头,刘弗陵仍然未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