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老天摆布,这一次,他绝不会俯首帖耳的认命。零乱的步伐渐渐平稳,慌乱的眼神逐渐冷酷,他开始仔细地思考对策。
算来,云歌即使有身孕,应该也就一两个月,他是因为机缘巧合才预先知情,霍光应该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想到这里,他慌乱的心又安稳了几分,快步向宣室殿行去,七喜,立即传赵充国,张安世,隽不疑入宫。他必须立即登基
残月如钩,寒天似雪。
院内几株梧桐,灰色的枝桠在冷风中瑟缩,青石台阶上一层冷霜,月光下看来,如下过小雪。霜上无一点瑕痕,显然很久未有人出入。四月站在院子门口,低声说:王爷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我们都不敢自红衣死后,王爷像变了个人孟珏眼内如结冷霜,四月心中一颤,不敢再说话,行了个礼后,悄悄离开。孟珏踩着冷霜,缓缓踏上了台阶,门并没有关紧,轻轻一推,应声而开。屋中七零八落地堆满了残破的酒坛,浓重的酒气中,散发着一股馊味。刘贺披头散发地躺在榻上,一袭紫色王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孟珏在榻边站着,冷冷地看着刘贺。
刘贺被冷风一吹,似乎有了点知觉,翻了个身子,喃喃说:酒,酒
孟珏拎起地上的一坛酒,不紧不慢地将酒倒向刘贺。刘贺咂吧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