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的红烛影,一个身着嫁衣的人儿,绰约不清。
晕晕乎乎中,孟珏忽然觉得心怦怦直跳,似乎这一刻他已经等了许久,久得像是一生一世,久得他都要以为永不可能再等到。
他用力握住喜秤,颤巍巍地伸过去,在即将挑开盖头的一刹那,却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惧,想要缩回去。
三月见状,忙握着孟珏的胳膊,帮他挑开了盖头。
一张含羞带怯的娇颜,露在了烛光下。
不是她不是她
孟珏猛地后退了几步,她她在哪里错了都错了不该是这样的
三月要拽没拽住,他已经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屋子。
公子公子
三月在后面叫,可孟珏只是猛跑。三月恼得对八月说:早知道就不该做醒酒汤现在半醉半醒地不知道又惦记起什么来了。
竹轩的丫头打听到孟珏已醉糊涂,想着不可能再过来,此时正要关院门、落锁,却看姑爷行来,忙笑着迎上前向他请安。孟珏一把推开了她们,又叫又嚷:云歌,云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话和你说。
孟珏神情迷乱急躁,好似一个丢了东西的人,正固执地要找回来。
丫头们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三月假笑着说:两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