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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树也被刨了根,德叔虽说
一捧灰埋在羊牯岭的山头上,可徒孙不少已经是当得一面的人物,更不必提德叔
亲手□的几个徒弟和亲侄儿。聪明人都明白,最少未来十年里,闻山是区德的天
下。
黑子平素最爱热闹,这时却偏偏有些不耐烦,虚应了几句便调头望来,看见
爱娣他咧开嘴巴招了招手,浑忘了之前来时路上两人曾闹过脾气。
“饿了吧,这里的夜宵做得不错。”
黑子先前已经帮她点了爱吃的,见洗了澡的爱娣精神了些,好奇地打量四周
,他笑眯眯地把一杯奶推到她手边。又喊了主任来,说要一个大房,两个按摩的
。
爱娣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心情好些了?”
“好不好不都那样?我销了假,明天回去上班。”见爱娣张嘴想说什么,黑
子连忙拦阻,“别提其他人,不然好心情又给毁了。”
“不提别人提我姐还不行吗?我姐过几天就走了,走前想见见你。”
谁也不愿这一对兄弟就此反目成仇,爱娣明白作为居中调解的说客,自己的
责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