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她也想努力不去吃它,不用它来压抑情绪,可是难以忍受的烦痒,像羽毛一样在心底撩拨。
顾攸里咬了咬唇。
准备丢回瓶里,可是最后还是丢进了嘴里,干咽下去。
一吃下药,她的烦躁不安,全身不适被缓缓压制了,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点的冷静。
恶梦醒来后,她情绪总是莫名其妙的不快郁闷烦躁,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只有吃下药,才会稍微好点。
她知道吃这药不好,让于非白知道了,估计气到骂她。
可其实她没有那么坚强,经历了那么多后,她好像走进了一个死局,进不去出不来。
在无法冷静,无法判断正确的情况下,她只有依赖药物。
是夜,于非白冲完凉出来时,看到顾攸里轻轻侧在枕头上像是睡着了。
于非白在床边坐下,帮顾攸里盖好被子。
这几天她都是这样,每天晚上他冲凉出来她都睡觉了。
可是他能够感觉她并没有真的睡,而是似乎在逃避什么一样。
像是要应验什么一样,于非白垂眸,俯首轻轻吻上顾攸里的唇。
健硕的身躯一压下来时,顾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