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掉一拍,一个寒颤,却强自镇定的说,“能藏什么啊?我们两家住的南辕北辙,你送我多费功夫,我还担心你被人劫财劫色呢……”南辕北辙也是他说的,最初相遇的那天下午,他跨在自行车上,帅气的眉眼落入午后的阳光——
“因为这个方向住着一个我很恨的人,所以我发誓要和他住得南辕北辙!”
那时候的开朗和自信,是不是马上就会消失,而变成尖锐的落寞和讽刺?
辛圆缺没敢再多想,随便和顾聿衡又应付了几句后,在电话的结尾,她终究是说,“顾聿衡,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呢?”
“怎么,才见完就想下次了啊……”顾聿衡笑着问,又赶着说,“先别急着否认啊,让我再多沾沾自喜一下。”
辛圆缺终于克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今天是1号,4号就年三十了,要不3号?”
“嗯,好。”
可最终3号也没见成面,因为第二天顾聿衡就正式拿到了他妈妈的体检报告书,立即按照医生吩咐送他妈妈入院,开始进一步的检查和接受初步治疗。突如其来的打击,连伤心哀痛的时间都没有留给顾聿衡。他给辛圆缺打电话的时候,声音虽然是沙哑的,却不显得过分低沉,“圆缺,最近我可能不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