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前,拿小手绢一边儿抹泪一边儿说悄悄话。
程宇和罗战站在不远处,支着耳朵偷听,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早春料峭的寒风里夹带着玉兰花的清香,程大妈跟她老伴儿说:“程建国,咱儿子最近挺好的,年底督察又发优异奖了,每年他考核都排前几名,领导特喜欢他。年后肯定升衔儿,升一级警司。也许过一阵,就能让他当刑侦队的正队长……
“程宇本来有个挺好的对象儿,吹了,也闹不清楚是那姑娘把他甩了呢,还是咱儿子把人家给甩了,反正孙子又没抱成,程建国你就再等两年吧……可是这事儿,还不是我要跟你唠的大事儿!
“咱院儿里过年时候,可热闹了,有人给我们做饭。老程,我给你认了个干儿子,这儿子其实挺好,贴心,孝顺,干活儿手脚麻利,还陪我遛弯儿打麻将,比亲儿子还强呢,跟程宇关系也特磁。可是就是……俩人关系忒好了,那感觉怎么就越来越不对劲呢?……
“有些话我没法儿问小罗,我也不好意思问程宇,你老程家往上数三代都算知识分子吧,都是老老实实正派做人的吧?你说咱儿子万一整出个乱七八糟招人议论的事儿,万一让人带坏了、给带沟里去了,全大院儿老邻居们瞧着,单位里领导看着,程宇将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