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一新,恢复旧貌,而竟夕阁因了这不祥的渊源,只略加修整,用来储蓄杂物。但它仍是整个宅邸里最高的建筑。
我踏着月色竹影,朝竟夕阁疾步走去。月华如水,虫鸣隐隐,我却心潮难平。
云深在妒嫉吗?
她会对我……
不会!
这只是孩童对长辈的依恋,常有小女孩说长大要嫁给爸爸或是爷爷,但随着年龄增大,这样的想法和言语也就自然消失了。
想到这里,我释然,但却有另一种我道不明的沉重情绪一闪而过。
推开竟夕阁的园门,皎洁月光下,朱漆斑驳的院落,安静沉郁。
我踏过吱扭作响的最后一级楼梯,站在竟夕阁顶层老旧的木楼板上。顶层是开放式的建筑,只有柱子,没有任何墙板门窗,月光和着微凉的风从四面洒来,让人想要乘风踏月而去。
角落里的地板上,靠着一根楼柱,斜倚着小小的云深。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她睡着了,安静的月光洒在她莹玉一样的脸上,映出已经干涸的隐隐泪痕。还好她不知道有关这里的故事,否则不知会怕成什么样子。
我伸手轻触她搭在腿上的手,手指滑腻冰凉。现在虽是夏末,但夜风却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