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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窗弥漫洒入,看着空空如也的内室,印荷只觉得心儿片片碎裂,浑身寒彻,仿佛浸泡在冰水当中,手中紧紧握住的纹银袋子,砰的一声跌在了脚边。
她咬一咬细碎的编贝,从地上拾起银包,转身便向小院子外跑去,跑到小院子的篱笆门口,王老头正蹲在地上吸着旱烟,烟雾从口中撩起,逐渐消散在晨光里,印荷拼命吸气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清泪,咬着玉齿哽咽道:“爹爹,公子爷走了。”
王老头脑袋也不抬,只是吸一口烟,嗯的一声。
印荷将手中的银包塞进爹爹的袖带里,又哭了一声出来,娇气道:“爹爹,这是公子爷留下来的三百两银子”
王老头看也不看怀中,只是又嗯了一声。印荷心头大急,哇的一声大哭,跪下道:“爹爹,女儿女儿要去找公子爷,女儿不想后悔一辈子。”
王老头抬起头来,看了面前定玉滴缀满香腮的印荷一眼,转过头去轻声道:“公子他向杏林县城的方向去了,他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走之前还问过我哪里有好些的药堂郎中。”
印荷听得心头一喜,一丝希冀又在胸中燃起,她慌忙抹了抹自己腮边的热泪,朝爹爹和身后十多年朝夕相处的小院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