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当真是如同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再看仁宗那狂笑之态,红烛印照下,隐隐有些青青狰狞之色,烛光将他的背影投在背后的粉灰墙壁上,竟不知放大了多少倍。
苏瑶烟看得细眉一蹙,忍不住在杨宗志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话,牛再春和马其英一道志得意满的站起身来,重新戴好银盔道:“三三殿下,请恕下官无礼了。”
三皇子的面上稍有惊慌,转头去看鲜于无忌,鲜于无忌忽然大声喝道:“还不动手么”
众人听得一呆,以为他们要拼死一搏,本待屈身四下躲避,正在这时仁宗的背后忽然寒芒一闪,大家转头再看清楚时,原来仁宗的脖子下不知何时已经架住了一柄钢刀,刀口极薄如同蝉翼,抵住了仁宗的咽喉,而那钢刀的主人,却正是一直站在仁宗身后护卫着他的劳广。
仁宗大吃一惊,止住面上的狂笑,转头怒道:“劳广朕朕一向待你不薄,你你为何也要反我”
劳广被他积威所摄,禁不住手腕发抖,刀口割破了仁宗胸前的衣襟,他颤着嗓音道:“皇上你勿要怪我,怪只怪你做事太绝,劳广忠心耿耿的跟在你身边, 却是却是亲眼见到你杀忠臣,设计逼迫良将,臣见得多了,自然心头惶遽,生恐这种灾难有朝一日也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