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得扯着嗓子吼,要都那样,我就不是葵盛的头,而是大街上摆摊吆喝买卖的。”他见周子璋脸上带了微微的笑容,越发来劲,说:“你别说,我要是愿意,也能和风细雨,保管你听了心痒痒,不信?我来两句你听听,嗯哼,等等,拽点洋文啊,”霍斯予看着周子璋,轻轻用英语念出两句诗: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
他声线本就充沛洪亮,现在病了,倒显得醇厚沙哑,加上英式英语发音,听起来真有说不出的性感,周子璋睁大双眼,惊诧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英国老头,叫什么华兹华斯写的,”霍斯予呵呵低笑,说:“怎么样?咱也算有文化的吧?”
“我知道,水仙花,问题是你怎么会?”周子璋忍不住问。
霍斯予翻了白眼,不耐地说:“你当老子愿意记这些?都是我以前在英国上中学教师逼着我们背的,一块的黄毛小孩个个张嘴就来,咱堂堂炎黄子孙,怎么着也不能屈居人下吧?”
周子璋问:“既然不喜欢,怎么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