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设在严家最大的厅堂里,不光严家这几口人,就连家里的管家,庄子铺子里的掌事,都被请了来。
只是独独严父手边,严景川的位置空了下来。看起来那空着的位子,格外的刺眼。
“我忽逢大难,进了刑部大牢走了这么一遭,许多以前想不通的事儿,如今也都想通了。”严父忽然起身举杯,“从山匪到忠义伯,我也算起起落落,能与众位结识也实在是缘分!”
他举杯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放下酒杯,严父清了清嗓子,“原本这忠义伯的爵位,我是要传给老大的,但经历了患难,才能看清楚人心……老大他,冲动鲁莽,枉顾亲情……所以,我今日当着众位的面宣布——要继承我爵位的,乃是老二严弘睿!”
“爹!”严弘睿蹭的起身,脸面紧绷,“我没有这种心思!继承者立嫡立长,大哥当之无愧,我不能受!”
他说完,立时拱手单膝跪在一旁。
“你起来,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和他争的心思,这也不是你争来的,是爹爹有意给你!”严父双手拉他起来。
严弘睿却固执至极,说什么都不肯起身。
“二哥,你受之无愧呀,快谢过爹爹吧!”就连老幺严昱成都童声稚气的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