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言,他就坐在这烟霞之中,卸下面具的脸少有的好看,修长手指随意搭在琴弦之上,微抬头含笑看我:要真把我会的每一首曲子都弹给你听一遍,今晚你可睡不了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哪怕他是要弹一辈子呢。
琴声响起,仍是我从未听过的调子,我趴在一旁的三足几上,撑着头问他:慕言,你还没有妻室吧
曲音毫无停顿,他只微偏头含糊了一声:嗯
我说:你愿不愿意娶一个死人做妻子
他停下拨弦的手指,月光映在脸庞上,光线深深浅浅,说不出的好看。
我鼓起勇气和他比划:那姑娘长得不错,性格也可以,长辈们都喜欢她,嫁去你们家绝对不会产生婆媳问题,而且,她琴棋书画都懂一些,绝不会在外人面前丢你的脸,另外,饭虽然做的不大好,也能做一些的,就是,就是已经死了
我将自己大肆夸奖一番,自己都觉得厚颜,越夸越夸不下去,他托着腮帮耐心听我陈述,半晌,哭笑不得的:你说的是冥婚
我不知道假使我和他成婚算不算冥婚,可也没有更好的定义,只能含糊地点点头。
他耐心看了我好一会儿,抬手重新拨琴弦,摇头道: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