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毁容而这样沮丧。我想给他看最好看的我,可最好看的我却已经死了。面具底下流出一滴泪来,我吸了吸鼻子,幸好他看不到。
这一夜我抱着慕言雕给我的小玉雕,睡得很好。直到半夜,却被不知道谁弄醒。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揉一揉,再揉一揉。
花对残月,送给我玉雕的人在月下淡淡笑道:别揉了。
他伸手要拉起我,宽大的衣袖就垂落在我身旁:来,我们抓紧时间离开。
我眯着眼睛看他,就像看乍然出现的天神,仔仔细细的,连他一眨眼隐约的笑意都不放过,我说:去哪儿
他垂眼瞟了瞟躺在我身旁的慕仪,不急不徐地:你不是说至今仍疑惑郑国月夫人那桩事么我们去郑国解开这桩事,说不定半路上还能碰到君兄弟和小黄。顿了顿又道:别担心,我这些护卫们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他们跟着也是累赘,我们连夜赶路,甩掉他们,往后一路都轻松。
我将手递给他,想了想道:终归还是要留个书信的,免得他们担心呀。
他轻飘飘拉起我:不是多大的事儿,从十二岁开始我就常独自离家,他们应该习惯了。我理理身上的裙子,又有点担忧:但是,但是我就这么跟着你走了,算不算私奔啊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