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没法赶来,小公主也不会被饿死或是被什么未冬眠的活物害死,总之人生安全算是得到了保障。
拖着伤腿离开山洞时,许久不曾真心笑过的莺哥撑着刚削好的手杖,眼底泛起一丝轻快笑意。'
但没走两步,笑意倏然冻结眼底。
前方一处水雾缭绕的寒潭旁,似从天而降,白色的锦缎一闪,蓦然出现本应在王宫批阅公文的容垣的身影。几只倦鸟长鸣着归巢栖息,山月扯破云层透出半张脸,寒光泠泠,四围无一处可藏身。她握紧手杖,眼神暗了暗,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披星戴月急行而来。软靴踩过碎叶枯枝,他在她面前两步停住,袖口前裾沾满草色泥灰,模样多少有些颓唐,俊朗容色里却未见半分不适,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扫过她手中树杖,扫过她右腿:怎么弄成这样
她抬头看他,目光却是向着远处的潭水:曦和没事儿,只是受了惊,还在昏睡,我出来她顿了顿:给她打点儿水。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愣了愣,勉强一笑:腿也没什么事
他漆黑眸子瞬间浮出恼怒神色,一个掣肘将她压制在左侧崖壁,断腿无征兆剧烈移动,可以想象痛到什么程度,但莺哥毕竟是莺哥,连肩胛骨被钉穿都只是闷哼一声,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