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回到郑国。
施术之所定在四方城城东为举行祭礼而建的土台上。我想莺哥大约不愿见到容浔,以秘术一旦施行不能有任何生人打扰为名,将方圆五里清了场,只留慕言在土台下喝茶。
锦雀的棺椁在酉时初刻被抬上祭台。已近一月,寻常应是白骨的躯体却未有半点腐坏,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可看出容浔确实花了心思。酉时末,莺哥最后一个到场,纱帽揭开,看到及腰的发,毫无表情的一张脸。我将含了血珠的茶水递给她:现在还可以反悔的。她却一口就喝下去。我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茶杯,还是想要说服她:这件事我真是没有把握。将几案上竖列的两张瑶琴指给她看:我得同时弹奏你们两人的华胥调,一个音也不能错,还得摧动鲛珠牵引你的精神游丝她打断我的话:若失败了,会否对君姑娘造成什么反噬我摇摇头:那倒不会,就是你多半活不了,你妹妹也救不活。她瞥了眼棺中的锦雀,目光淡淡的:这也没什么,君姑娘,开始罢。
站在土台上,四方城东西南北十二条街道尽收眼底,夕阳掩映下,房屋鳞次栉比,似镀了层金光,偶有几户升起袅袅炊烟,平凡世上也有平凡幸福。
琴音泠泠,土台上骤起狂风,躺在石祭台上的莺哥缓缓闭了双眼,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