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光,却只是一瞬,他的手顺势搁在她肩上,她微微偏头看园中景色:即便是你作的,那又如何父亲恰选中这支曲子,是他的鉴赏水平降低了。
他唇畔笑意渐盛,俯身到她耳畔:那更深夜重的,你哼着我作的不怎么样的曲子,和着专为这曲子排的舞步,是在等着谁
她微微皱眉:我谁也没等。
他自言自语:原来果真是为这曲子专门排的舞步啊
她怔了怔,冷淡神情浮出恼意,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逆着月光看过去,光影模糊之间,是一张柔软深情的面孔:我想要看你跳舞,酒酒。今晨是跳给他们看的,今夜,我想你只跳给我一个人看。
这样直白的情话真是让一般的姑娘无从招架,但卿酒酒不是一般二般的姑娘,脸上连一丝害羞之意也无,反而镇定地瞧着他,半晌,冷淡嗓音自喉间响起:你说得没错,我一个人练了这么久,是想要跳给你看,我的确是在等着你来。
我觉得公仪斐每次调戏卿酒酒的目的都是在等着她来反调戏。这姑娘是这样,气势上绝不能矮人半头,就连调戏人也是,真是容易了解。但那些坦白的话用那样冷冽的声音说出,就像冰凌化成春水,淙淙自山涧流出,真是听得人神清气爽。
公仪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