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世人不是没有廉耻心,只是发挥不稳定。
烛光将这一方小亭晕成佛桑花的淡金色,公仪斐仍保持曲膝闲坐的模样,本是他将所有人都赶走,独将她留下,却托腮望着跳动的烛火,衣服无话可说的模样。
亭外水车声慢,檐顶溪流淙淙,吹开四角薄雾,卿酒酒在被吹开的薄雾里坐下来,抬手给自己斟了杯冷茶。
沉默半响的公仪斐突兀开口,目光甚至没有转到她脸上,相识懒得多看一眼:我以为事到如今,你总不至于再计算我。我对你的那些好,你终归是看到了的。
不等她答话,若有所思一笑,眼里却无一丝笑模样,冷冷看着她,可对于那些不在意的人,谁会去担心他们究竟会怎么样呢。你从来不害怕我,对吧,酒酒
水车吱呀叫了一声,她执杯的动作顿住,良久,缓步道藤床前,微微俯身看着他,语声清冷至极:你恨我伤了你心
细瓷般的右手从衣袖浅浅露出,抚上散开的衣襟,径自贴住他赤裸胸膛:没有人告诉你么,阿斐,每个人的心,都要靠自己来保护。
他不可置否,微微偏头,两人静静对视,谁也没有退让,就保持着那样呼吸科闻得距离。他唇边浮出一抹自嘲的笑:你说得对酒酒。目光移到她双眸,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