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奇怪,干脆从被子里爬出来,居高临下指控他:可你们明明收集了卿酒酒的记忆,为什么要将它封起来她后来也回到公仪斐身边了啊,你们也没有让公仪斐想起来那些事
他抬手将我拽下,右手搂住我的腰:再乱动就起来抄三宇经。
看我被威吓住,很配合地确实没有再动,才低声道:帮卿酒酒提取出那些回忆,是因苏誉不知他们是姐弟,后来得知他们一胞双生,料想那些记忆太过痛苦,才将它们封印成珠子放进公仪薰的眼睛。公仪斐喝下千日忘什么都忘了,真的以为凝聚后的公仪薰是公仪家失散在外的骨血。他一心把她当作姐姐,她也以为他只是弟弟,这种单纯的姐弟关系不是很好不等我回答,轻叹了一声,至少那个时候,看上去没什么不好。倒真是令人想不到,他们俩其实并不是姐弟。
我想了半天,竟然觉得他说得很对,一时无话。
床外两重帷幔,只放下内层纱帐,徘徊的月色幽幽踱进来,柔柔铺在耦合色的锦被上。慕言垂眼看我:公仪斐的事就算完了,倒是你,这么费力地偏着头,像是不想看到我似的怎么回事
我稍稍把头偏回来一点,踌躇道:你不要在我耳边说话,我我会紧张。说完小心翼翼地掀起一点眼皮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