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自顾自地作画,我将瓷瓶推到他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公仪薰是怎么看你的吗喝了这个,你自己去问她。
良久,他抬起头来: 你是要找薰姐一贯带笑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她过世了。
我张了张口,只觉得似在做梦:什么
他停下笔,却没有看我:她死了,在九日前。
我咬着唇:怎么会
他低声重复:怎么会突然笑了一声,我拿到一桩生意,要杀掉姜国的丞相裴懿,任务重大,必须一击得手,公仪家除了我,没谁有这个能力。她担心我,代替我去了,就是这样。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画:她做得太好,自毁了容貌,抱着必死之心刺杀了裴懿,没有留下半点线索。他们将她的尸首挂在城门上,风吹日晒,三日后锉骨扬灰,洒在裴懿坟前,我什么都不能做,为了陈国,甚至无法保全她的尸骨,连葬礼,也无法给她一个。
我觉得腿有点发软,扶住石桌,好久才能开口:你是在愧疚她死了,死得如此凄惨,你却仅只有愧疚
他神色冰冷:要是我知道她是要去姜国,我会阻止她的。
我摇摇头:你当然不会知道,你不关心她很久了。
本以为这话会将他激怒,他却像没有听见似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