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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句点,未曾料到,句点并不在此处。慕言没有发现我,因洞中没有活人生存的痕迹。我是死人,无须什么用餐的杯盏,亦无须什么驱兽的火事,加之身上乏力,在他之前,已有两日未曾踏出挡身的穴窟。
想到也许他们会去而复返,慕言走后一日,我仍静静躲在青藤之后,第二日估摸不会再出什么纰漏,才跌跌撞撞出洞去附近的溪潭。披着湿透的长发重回洞中之时,却愣愣看到青衣女子正立在石床旁垂着头以纸拓画。
要躲避巳来不及,她抬起头来,一双杏仁般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日光懒洋洋铺在洞口,我缓缓走近两步,轻声道:三月不见,别来无恙否,苏仪。
她手中画纸抖,牢牢盯着我,半响,眼中竟滚出泪珠:我不知你是人是鬼,还是你直就在这个山洞里可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嫂嫂,你该来见的不是我,是哥哥啊。
和她打招呼完全是迫下得已,却没料到她会这样哭出来,虽然我也经常掉眼泪,但最怕别人在我面前哭,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转身便要走,身后传来她蓦然抬高的哭腔:你如何忍心,嫂嫂。
洞口刮起一阵小风,几片秋叶随风落地,不管不顾地想走,已走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