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瓷碗,好一会儿,端着药挪到亭边,将碗小心放在临水的木栏之上。
苏誉低着头边批阅折本边出声道:你在做什么
她肩膀抖了一下:太烫了啊,让它先凉一会儿。
他不置可否,继续批阅案上的折本。执夙端茶进来,被他叫住吩咐如何将批注好的本子归类整理木栏旁,君拂目不转晴盯着碗里褐色的药汤,许久,忽然伸手极快地端碗,小心地尽数将汤药倒进水中。
轻微的交谈声蓦然停止,他沉声:药呢
她捧着碗回头:喝完了。
他放下笔:那刚才是什么声音
慌乱一闪即逝,她别开脸:撒鱼食的声音啊,我把鱼食全部撤下去了。
他站起来,不动声色望了跟湖水:水被药染黑了。
把戏被拆穿,她不情不愿地嗫嚅: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喝药,虽然是秘术士熬出来的,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可能靠这些东西就能调理好的,它好不了了啊。
他皱眉:你也不是怕苦,怎么每次
却被她打断:可是我想象力很丰富嘛,就算喝下去也不会觉得苦,但感觉很不好的,就像你知道大青虫不会咬人,吃下去也不会怎样,但如果我给你做一盘,你也不会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