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这般痛快,我心里很是不快尤其她脸上那种初尝时合乎心意的惊艳,越是享受越代表着那些岁月我因她而活,想给弄点痒痒粉、跳跳糖让她尝一尝。然则,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我哪里会随身携带,就连存货都不曾有过。
往日我常以自己是个品位非凡、富有原则的另类采花贼自傲,现在我只想把那些原则教养风度通通撕掉,撕掉。
然而悲哀的是,有些自小养成的东西,耳濡目染早已渗入骨髓。粗鄙是,教养也是。
小小年纪怎的长吁短叹,似你这般家境殷实、长得漂亮、武功又好,还有这般别致手艺的小女娘,也有烦恼看!她吃饱了竟还晓得怡然自得地调侃我。
我先摆出欲说还休的忧郁表情,幽幽道:宋宗主何必明知故问。之后好似想起什么又展露一个女儿家羞涩又欢喜的笑容,不曾想,贱妾蒲柳之姿竟还能入得了宋宗主的眼。
宋则淡淡瞧着我演戏,神色不变,道:十一娘谦虚了,你若是蒲柳之姿,天底下的人岂不都是丑八怪。
她这般从容,倒是显得我无聊,好生没趣,我敛了浮夸表情,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他日成了宋宗主的入幕之宾,还要多谢爹娘给了我这好皮相。
宋则淡淡一笑,转过去身看屋外尚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