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安身度日的小尼姑,没有闲情去操那份心。
从宋玠家回明心寺之后, 宋则整个人恹恹的,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别人以为她是受惊过度,好心的斋堂管事在盛菜盛饭时多给一些,点心也多给一些。
用宋则自己的话来讲,她大概是着了心魔的道。只怪与心魔同睡的那晚被褥太软太干净,她只闻到阵阵的幽香;心魔烤得玉米太香甜,她梦里都在啃,醒来时整个人扒住心魔不算,还把她的手臂当作玉米啃。其实心魔胸口软软的地方也有她的口水,既然心魔没有发现,她就没有提。光啃个手臂,她都快臊得恨不得钻到佛像里。
她自然也不会同心魔讲,这一晚是她这些年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前世记忆里的不算。
可是这又算什么呢
宋则站在佛塔前,仰头看飞檐的铃铛,四面的力士画像。她想到之前的前世记忆里,那个年少美貌的将军,对女奴的由衷宠爱。那个女奴,好像是那一世的自己,而自己碍于家国立场,一心想要将军去死,与人合谋试图害死将军,这样的人,将军知道了还会温柔以待吗
将军目光温情,与这一次的宋娇娘极为相似,只是宋娇娘似乎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要说没有,宋娇娘和声细语,虽说时常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