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勿要忧心,这必是小郎君的主意。十一娘她,对娘子忠心耿耿,断不会有这般想法。
宋则蹙眉,颇为不解。才多大一会儿功夫,那人就能把贞娘笼络去说出她对她忠心耿耿的话。
这不仅仅是谎话精,还是个狐狸精呐。
其实,说宋玠是狐狸精颇为违心。她雀跃地随贞娘走过来,举手投足有一种少女的天真,似一道光,之前的宋十一就没有她这股浑然天成的风骚。
登上车驾,马夫扬鞭,宋玠笑眯眯地坐下,宋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自己要被傻儿子嘀咕半晌,而她能舒舒服服地坐马车里。
她是对傻儿子许了什么诺,发了什么誓,抛了多少个媚眼,笑了多少下叫那傻儿子昏头一门心思要娶她。
荒谬的念头一股脑涌上心头,宋则理智尚存,不断对自己说,勿要失却分寸叫谎话精看笑话。
这女人嘴唇微抿,嘴角微翘,凭什么她心情好得不得了。
马车颠簸,宋则没留神颠了一下,被宋玠扶住往怀里带。香软的怀抱,熟悉的感觉。一近身方知晓,有些感觉不管隔多久,经几何,都忘却不了。
宋玠道:娘子小心。
忽略面上微烫,宋则愠怒,冷硬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