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凉意。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随风跳动。
燕儿披着长发,静静仰躺在榻上,秦惊羽找来一把木梳为他梳顺头发,又从他袖中搜出一柄柳叶刀,将他脸上的胡茬一点一点剃去。
两世身为女子,这剃面的活计她也就是看过,自己却从未做过,尽管已经小心翼翼,却仍是在他下巴和颈项上留下几道细微的血口子,最后那一下,更是使得榻上之人一声低吟,幽幽醒转。
乍见眼前的刀光,燕儿刚刚苏醒,黑眸略带迷蒙地睁了下,还有丝怔忡。
主子,你在做什么
我给你梳头,刮胡子。
燕儿唇角勾起,刚露出满足喜悦的笑意,就听她续道:好歹是你的初夜,自当收拾干净,留个美好回忆。
你
燕儿胸口不住起伏,闭了下眼,复又睁开,轻哼道:那主子是不是还该给我洗个澡,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秦惊羽朝他腰部睃了一眼,道: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主子可以用擦浴的方式
去你的秦惊羽啪的丢开柳叶刀,手指扣住他的下颚,往上一抬,告诉你燕秀朝,你还是戴罪之身,不要忘乎所以,得寸进尺
燕儿皱了皱眉,似是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