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
行 军作战,装备简单,屋里也没什么洁净软布,她摸了下被褥,也不甚放心,只好在包袱里取出件干净里衣,撕作布条,先将他衣衫解开,擦净血迹,想了想,在床边 找寻一阵,总算找出个小药瓶来,那是李一舟给她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在他伤口上一倒就是小半瓶,最后再给他细细包裹好。
眼见再无血迹浸出,也知这只是皮外伤而已,秦惊羽长舒一口气,又在他浑身上下粗略检视一番,没见有别的伤口,这才扯开被褥给他盖上,见得他脚上灰扑扑的鞋,也随手扯下来,扔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心一下子空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在脑子里始终有个念头:他是南越二皇子,一旦在此被人抓住,便是死路一条,而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她闭门不出,一直看着他,守着他,只要有她在,这间屋子便没人敢踏进一步。
她慢慢坐到床边,就着油灯的光亮,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不是第一次见得这张俊逸安详的脸容,只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她对他有了一丝心疼。
他说得对,她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有他,却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北凉,也许是在东阳,也许更早,在西